试试效果(完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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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二道白河已经三天,我准备好一切装备,象是一个普通的游客一样,准备进山。只是游人有心情去品尝各色朝鲜小吃,我没有。
进山的最后一天,我强迫自己在民宅式的小客栈足足躺了一整天,一整天在碎片式的梦境中游走。我拉着张起灵,阻止他前行,有乞求,有威胁,有愤怒,有哀泣;各种心如死灰我他妈甚至在梦里都不能如愿以偿。
据记载,长白山于1597、1668和1702年都曾经有过三次小规模的喷发。现在它是休眠期。在客栈有一度,我发狠式的希望它立刻喷发,就此化骨成灰,埋了我这份不知所终的执着。我真的不确定张起灵能完好无恙的坐在门里等我。
第四天清晨,不顾雾气绕山,我穿着厚重的登山服走上熟悉的山路。中途下起了细雨,雨雾将这1200万年间形成的山河罩得苍桑沉跎。象张起灵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一点儿没有喷发的迹象,看来,我必须要亲自去揭开这十年的伤疤。
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峰,这十年,不知道张起灵是以一种怎样的状态处于青铜门里。打开门后,如果没有他(我甚至在“如果”之后也拒绝假设他死了),我该怎么办?炸了它,还是走进去继续履行看门大爷的职责。天池不见,神龙隐现。从那处标记好位置的裂口走向温泉,水雾不断从地下溢出,十年间我的记忆已经模糊。我似乎刻意忘了就在温泉边上,他突如其来的吻。
盗墓笔记中,我不曾记录这段回忆。在他历次失忆恢复后,也从来没有跟他提起过。那象是只属于我自己的一场祭祀。他就这样把自己摆在了我和他的祭台之上。我一直认为,祭品应该是我,而不是他。
真实的故事,是我不可能在山外的帐篷就被他捏晕。在他说过我若跟着只能捏晕我后,我刻意防着他那奇长的手指。我问他,如果不是他,那守门的人应该是谁,他说,你。然后快速袭了过来。可惜速度还是慢了,我把那把黑金小刀扎进距离自己心脏上方的肩窝。我看到他停在了半空中的手,和眼中的惊怒,既而转为一种绝望式的轻吼。那只手微颤着快速抓了过来,一把握住我手中半没的刀锋,一动不动。他的血开始浸湿我的胸襟。而我的血却没有溢出。
“你TM不是要替我守门吗?”我笑着看着他。这回你安心的去替我完成任务。
“吴邪……”低哑的声音象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
我死不了,这位置不会死人。我似乎就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报复他的轻视。拿我当添品,当废物。那么这个废物就要恶心他这个不可一世的救世主。“来啊,让你可怜个够!”我用尽全力吼出声。
那只伤手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扭曲着仍然不肯放开刀身。我伸出左手,反握住他冰凉的手。血是热的。心隐隐的压抑着一种巨疼,但不是这刀口。眼前一阵模糊,我不知道是雪盲症,还是我已经气得心神不定。他的手微颤着没有动,任我握在手里。深亮的眼睛一片暗淡。我们对望着,象两只困兽。他轻抬脸,避开零乱的发丝,露出了那双让我不愿意直视的眼睛。我惊愕的第一次看到张起灵哭了。那种没有声音的眼泪划过他苍白的脸,抖落在嘴角。我突然感到一阵无力,天旋地转,人不由向后倒去。刀一瞬间被拨了出来。
没有疼痛,只觉周身一冷,血瞬间被抽空一样喷了出去。失去意识前,我感到他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跪着冲过来搂住了我。那只手大力地按在我的身上,慌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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