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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斋随笔》随谈
【【绝唱不可和
韦应物在滁州,以酒寄全椒山中道士,作诗曰:“今朝郡斋冷,忽念山中客。涧底束荆薪,归来煮白石。欲持一樽酒,远慰风雨夕。落叶满空山,何处寻行迹!”其为高妙超诣,固不容夸说,而结尾两句,非复语言思索可到。
东坡在惠州,依其韵作诗寄罗浮邓道士曰:“一杯罗浮春,远饷采薇客。遥知独酌罢,醉卧松下石。幽人不可见,清啸闻月夕。聊戏庵中人,空飞本无迹。”刘梦得“山围故国周遭在,潮打空城寂寞回”之句,白乐天以为后之诗人,无复措词。坡公仿之曰:“山围故国城空在,潮打西陵意未平”。坡公天才,出语警世,如追和陶诗,真与之齐驱,独此二者,比之韦、刘为不侔,岂非绝唱寡和,理自应尔邪!】】
由此想到了书法一道。有些时候悠然神会、得心应手之作真的是“偶得”的,若要强为之,往往白白费尽心力而不可得。所以,只要随缘就物,随缘自适,不必做不必要的期待了。 这时候心不为其所累,方为上上策。 读过苏轼的《宝绘堂记》,告诉我们要: “君子可以寓意于物,而不可以留意于物。寓意于物,虽微物足以为乐,虽尤物不足以为病。留意于物,虽微物足以为病,虽尤物不足以为乐。老子曰:“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田猎令人心发狂。”然圣人未尝废此四者,亦聊以寓意焉耳。刘备之雄才也,而好结髦。嵇康之达也,而好锻炼。阮孚之放也,而好蜡屐。此岂有声色臭味也哉,而乐之终身不厌。” 的确如此啊。 有一物,如成乐、成趣,斯诚哉妙也;可是如若为一害、为一累,则人生至此,殊不值也。 读书、书法,皆同理也。淡淡为之,适意为之,其为乐兮。强为之、牵恋为之,则都成其为累、为害矣。 烦恼皆由逞强来---这是说强为之的不对; 心经上说:心无挂碍,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这是说心有萦恋、挂恋的不对。 而读书、书法为一雅好,却容易被处理成被逞强为之尤其是牵恋为之的事务。人生之乐自在,除其不乐者就是;人生安详自在,除其不安详者就是。 但人生多歧路,该要注意的地方多多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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