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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情余味] 下半輩子,讓我疼你,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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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1]初来乍到

鲜花(0) 鸡蛋(0)
发表于 2007-12-18 13:1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 align=center><FONT face=黑体 color=blue size=6><U><STRONG>下半輩子,讓我疼你,好嗎</STRONG></U></FONT></P><STRONG>
< align=left><BR><BR></STRONG><SPAN id=text18031756 style="FONT-SIZE: 13px">前言 <BR>   <BR>   “你还好吗?” <BR>  看着这个陌生的手机号码发过来的信息,我的心跳加速。难道是她? <BR>  我使劲摇了摇头,想要赶走这个念头。 <BR>  怎么可能是她?我自嘲地一笑。把这个信息再读了一遍后,删除。 <BR>  每次,收到类似的信息,我的心跳都会加速,都会想起她。每次过后,我都会笑自己傻。 <BR>  八年了。八年的时间,足以让再热烈再激情再海誓山盟再海枯石烂的爱情都变成空气中的灰尘一般可有可无了。八年了,我的手机号码都不曾改变过,说不清为什么,只是总觉得不应该改变,也许在等待着什么,也许什么也不是…… <BR>  我有她的邮箱地址,我本可以和她联系的,只是,联系了又能如何呢?联系了也只能徒增些痛苦罢了。我不想让她痛苦,不想让她犹豫,就像八年前那样,不想了! <BR>  人,一辈子,痛苦一次,就够了! <BR>  何况,八年了,八年的时间,谁又能保证一切都不改变呢,更何况是一个邮箱地址? <BR>   <BR>  (一) <BR>  庆祝公司成立十五周年的酒会上,酒杯相碰的交错声和人们谈笑的附和声交织在一起,气氛热闹得如同过节。当公司的董事长黄建站在主席台上的激奋人心的发言完毕,如雷般的掌声更是把酒会带到了高潮。接下来就是敬酒环节,按照惯例,我作为销售部的总经理,要陪同董事长和其他三个部门经理一同向公司的数千职员敬酒。 <BR>  绕着餐桌,随着众人机械性地说着各位辛苦了,多谢大家的配合等话语的同时,贵州茅台也一杯一又一杯的被我豪爽地倒进了肚子,最后,连黄董的那份也被我代劳了。当人们起哄着叫安总好厉害的时候,我知道,我醉了。醉了也好,醉了,再热闹的场面也与我无关了。 <BR>  敬酒完毕,朦胧中,我听见黄董对李容说小李,你今晚的任务就是把安总安全地送回家。我说,不……不用,我没醉,我自己能……能回去。 <BR>  李容使劲搀着我的手臂,说安总,你醉了,来,我送你回家。我嘴里说不用不用,可事实上,我的腿早就不听使唤了。 <BR>  李容是我的秘书,一个刚毕业不到两年的经济系大学生,聪明,漂亮,身材丰满的如同魔鬼一般,男人见了她都会露出一副色相,不过不可否认的是,在生意场上,她确实是我得力的帮手,许多大客户在她的美色“诱惑”之下,都爽快地签了约。我深知黄董叫她送我回家的用意,因为公司上上下下,谁都知道李容在暗恋着我。 <BR>  当出租车到达我居住的小区时,李容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我从车上弄出来,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我扶上楼。待开了门来把我扔在床上时,李容已是香汗淋漓了。 <BR>  恍惚中,有人帮我脱鞋解领带,然后,感觉有温暖的湿毛巾在为我擦脸,真舒服啊!好象,我还闻到了女人的体香,对,就是女人的体香,真好闻。胡乱地,不知怎么的就抓住了一样柔若无骨的东西,仔细再一感觉,原来是手。那手也抚摸着我,然后,感觉有一样柔软温热的东西压到了我的唇上,还感觉到了坚挺的两座的小山峰摩擦着我的前胸,再然后,我控制不住地把那一团温热的肉压到了我身下…… <BR>   <BR>  (二) <BR>  早上,当我睁开眼睛时,太阳正放肆地斜射在窗台上。头痛欲裂的我刚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当终于回忆起昨晚的事时,我不禁大力扇了自己两个大耳光。 <BR>  “安然啊安然,你这个混蛋,你都干了些什么?”我痛恨地骂着自己。 <BR>  转过头,我发现床头放着一张纸条: <BR>   <BR>  安总: <BR>  你不必自责,昨晚的事是我自愿的。你知道吗,我爱你,很爱,所以,我愿意把自己给你。可是,我知道你不爱我,所以你一直拒我于千里外。昨晚,我们在一起时,你叫的是另外一个人的名字,你叫她“月,宝贝”,你知道我当时的感觉吗,我真的好难过,但是我不怪你,我还是一样爱你,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所以你不必有任何的负担。 <BR>  李容 <BR>  月?宝贝?天啊,我怎么会这样?我的头更痛了。 <BR>  八年了,离婚八年了,八年来,对我心仪的女人很多,可是她们都被我一一拒绝了,我知道,我心里还装着一个影子,一个让我爱又让我恨的女人,她就是月,曾月! <BR>  曾月,你在哪里,你还好吗?我再也无法否认自己对她的思念了。八年,原来我一直在等她,可她呢,在哪里,是幸福的活着还是痛苦的过着日子呢? <BR>   <BR>  (三) <BR>  八年前,我32岁,是现在公司的一位普通销售员。本来,如果我不作过多计较的话,我也有着和常人一般幸福的家庭,妻子刘露是一家企业的会计,我们还有一个3岁聪明漂亮的小女孩。 <BR>  刘露是一个斤斤计较的女人,就像她的职业一样,对钱还特别的在乎,我的工资全在她的掌控之中,包括我的奖金,开始我想是既然她是我的妻子,我就应该顺着她。后来她见我顺着她,便要求得更多,并常常拿我与别的男人比较,说我没出息。我是男人,也有自尊,她说的次数多了,难免我会生气,我一生气,她便和我大吵,我很多次和她平心静气地讲道理,可她依旧我行我素,裂痕从此产生并一发不可收拾。 <BR>  曾月正是在那个时候走进了我的生活。她是我一次到N地出差时认识的,当时她27岁,结婚已有三年,还没有孩子。她是N地一家银行的职员。某次转帐时我遇到了手续上的问题,是她帮我找到银行的经理解决了问题。为感谢她帮助我,便请她吃了一顿饭,还交换了联络方式。后来联络的次数多了,相互也了解了。此后,我们若有若无地关心着对方,我常向她倒我心中的苦水,我也知道了他丈夫曾经对她的背叛。就这样,我和她的这种关系保持了两年,直到八年前的一个晚上,她突然给我打电话哭着说要马上见到我,我便连夜赶飞机到了N地,原来她的丈夫又一次背叛了她,也在那一晚,她把自己给了我。 <BR>  从那天开始,我们开始了异地相思和离婚的路程,我们相约不管怎样艰难也要在一起,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起。谁知半年后,当我艰难地从法院里争取到离婚和女儿的抚养权时,她却发邮件告诉我她要放弃我们的爱了,在信中,她说她努力了,也犹豫了很久,可最后她觉得还爱着她的丈夫,还有了他丈夫的孩子了,她不忍就这样把孩子打掉,所以,她只能放弃我们的爱。 <BR>  我当时恨得啊,真想把她杀了同归于尽。可是,转念一想,我离婚,其实也是迟早的问题,没有曾月,我照样也会离的,因为我和刘露的关系早就恶化并且无法挽回了。只是,到现在我仍不能释然为什么曾月要放弃我而要和那个两度伤害她的丈夫一起生活. <BR>  不过,既然爱她,就得尊重她的选择,所以,我连邮件也不再给她回。八年了,我从来不和曾月联系了,只因为我不想打扰她,更因为,不想让她为难。 <BR>  从此,我变得一无所有,包括房子和存款,我知道以刘露的性格,再艰难她也会把这些争取过去的,所以,我自愿放弃了一切,除了女儿,因为她是我生命的延续。好在,除了财产,刘露对其他的也不太在乎。 <BR>  把女儿寄养在我母亲家后,我把所有的力量都放到了工作上,忘记了曾经的一切,包括和曾月的誓言。结果我的努力一次又一次地创造了销售界的奇迹,最终黄董的眼光也盯上了我,让我坐了现在的这个位子。 <BR>  房子有了,车子有了,钱也有了,于是我把父母接到了城里另外买了一套房子让他们安度晚年,还把已经11岁的女儿送到了最好的寄宿学校上学。作为儿子和父亲,我要让我最亲的人都得到快乐和幸福。 <BR>  只有在夜深人静陪伴我的只有无尽的空虚和寂寞时,曾月那张精致的脸略带忧伤的眼睛便总会浮现在我眼前。 <BR>   <BR>  (四) <BR>  回到公司时,李容正在她玻璃围着的座位上敲打着文件,当我经过她身旁,感觉她匆忙看了我一眼后便迅速把头低了下去。 <BR>  不该发生的已经发生,我想,作为男人,应该做些什么。 <BR>  正当我想用内线电话把李容叫进来的时候,她敲了门进来给我送文件。 <BR>  我示意她坐下后对她说今晚有空吗,下班后我们一起去“蝶恋花”坐坐?她点了点头,然后什么也没说就站起来出去了。 <BR>  “蝶恋花”是一间咖啡厅的名字,当我和李容在一间包厢坐下的时候,空气中正飘荡着熟悉的英文歌曲Takemetoyourheart. <BR>  “小李,”当服务员把两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放到桌上离开后,我开口了,“昨晚的事,真的很对不起……” <BR>  “安总,我说了是我自愿的,您不必自责。”李容快速打断了我的话。“何况,我绝对不是一个纠缠不清的人。”说最后一句话时,李容的脸上有了一些哀怨。 <BR>  我还从来没有这样近距离认真地打量过李容,柔和的灯光下的她有着好看的眉毛,尖尖的瓜子脸,薄薄的又不乏性感的红唇,眼睛里放射出一种只有她那种年龄才有的青春和活力。只可惜,她不是曾月。曾月的脸是圆的。 <BR>  “我不是这样的意思,我……”我平时的说服客户的口才到了这时毫无用武之地,因为我怕稍为一个不雅的字眼会伤到这个坐在我对面的女孩。 <BR>  “呵,安总,过去的我们就不再提了。我真的爱你,真的,但是我知道你不会接受我,所以,什么也别说了。” <BR>  李容的坦率让我吃惊。“那好吧,不管怎样,你始终是我的好助手,好妹妹!”我特地在妹妹二字加了重音。“以后,不管有什么事,只要你说一声,我这个当大哥的能帮的一定帮!” <BR>  “呵呵,一言为定哦!”李容笑了,左边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酒窝,这是我以前没有发现的。“不过,一个问题想问你,那是我最想知道的答案。”李容的眼睛盯着我,里面有执着。 <BR>  “好,你问吧。” <BR>  “月是谁?” <BR>  我喝了一口咖啡,深吸了一口气,李容的问题其实在我意料之内。 <BR>  “一个我爱过的人。” <BR>  “现在你也深爱着她,对吗?” <BR>  “我也不知道。” <BR>  “你一定还爱着她,要不,你不会那样叫她的名字,她真的很幸福,能得到你的爱。”李容的话语透露出一种伤感,又或许是妒忌。 <BR>  我无语。 <BR>  “她在哪里?” <BR>  “N城。” <BR>  “她结婚了?” <BR>  “是的。” <BR>  “有孩子吗?” <BR>  “应该有了。” <BR>  “你们多久没见了?” <BR>  “八年了。” <BR>  “八年了,你还这样记着她?”李容几乎是叫起来。 <BR>  我无奈的点了点头。 <BR>  “你真的很爱她。她……很漂亮吗?” <BR>  我眼前又浮现出曾月那张精致的脸,还有她那双忧伤的眼睛,当年,就是她那双眼睛让我有了要疼爱她一辈子的决定。 <BR>  “怎么说呢,应该说不是特别漂亮,不过她在我心目中是最好最完美的。” <BR>  “你为什么不和她联系呢?” <BR>  “想过,可是始终没有这样的勇气。” <BR>  “你应该要去和她联系!” <BR>  “为什么?” <BR>  “因为,如果她还值得你爱,你一定还要争取;如果她不值,你就应该忘记她,然后开始新的生活。”李容特别认真地说。 <BR>  “也许,你说得对……” <BR>  “还有,我希望有一天我能见见她,我特别想见见她。” <BR>  “为什么?” <BR>  “因为,我想看看你深爱着的女人到底是怎样的。” <BR>  “哈哈!”我大笑起来,李容也笑了。 <BR>   <BR>  (五) <BR>  我和李容的关系又回到了从前,仿佛我和她之间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她依然是我的得力助手,但是,常常,我仍能感觉到她注视我时那种火辣辣的眼神,那里,应该包含着某种东西,可是,被她控制住了。所以,在心中,我对她多了一些无形的关爱,我在想,也许这种关爱是出自于一种感激,是的,感激,感激她的不纠缠。 <BR>  李容也许说得对,我应该再去看看曾月,看看这个占据了我灵魂八年之久的女人到底怎样了,如果她幸福,那么我祝福她,如果过得不好……,不,她一定是幸福的,如果她幸福,一切都无所谓了。到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八年来始终对曾月恋恋不忘的原因了,那就是我没有证实曾月是否真的幸福。 <BR>  本来,我想给她发邮件,可是,后来我放弃了,因为八年了,谁能保证她还用着同一个邮件地址,就像我死守着同一个手机号码呢? <BR>  主意已定,向公司告了一个星期假后,我乘航班飞向了N城,来到了这个我八年间再也不曾来过的地方,尽管这里有着我魂牵梦饶的女人。我想,我来,并非一定要和她见面,我要的只是想看见她幸福生活着的画面,然后远远的祝福她,再然后,离开。仅此而已。 <BR>  第一天,我并不着急找曾月,找好了住宿酒店后,我沿着这个城市的江边,还有曾和她走过的街道漫步着,妄图以此寻找到她的气息。 <BR>  有人说,爱一个人,于是,也会爱上一座城。我信。 <BR>  N城于我真的很亲切,只因为曾月在这里生活着。我还幻想,能在街道的某一个转角处,和她偶然迎面相逢,微笑,然后互相祝福,再然后道别,就像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样。 <BR>  可惜,直到华灯初上又到城市渐渐安静时,我仍未能“偶遇”到她。 <BR>  第二天,我早早来到了曾月上班的银行对面的餐厅里,我希望透过落地的玻璃窗,能看到她哼着快乐的调子走进银行上班,又或许,能看到她丈夫亲热地把她送下车子后再来一个飞吻,又或是一个甜蜜的微笑。 <BR>  7点到10点,整整三个小时的等待过去了,可仍然不见曾月的身影。于是,我走进了银行的柜台边,。 <BR>  “请问,曾月在吗?”我询问的对象是一个身穿工作服的大概40岁的妇女。 <BR>  “曾月?曾月早就不来这里上班了。” <BR>  “那她调到哪去了?” <BR>  对方开始像打量怪物一样盯着我,“你一定很久没和她联系了吧?她出事了。” <BR>  “出事?出什么事了?” <BR>  “你是她的……?” <BR>  “我是她很久以前的一个朋友。请告诉我她出了什么事,好吗?” <BR>  “要不我给你她家的地址,你自己去找她吧。”对方大概是被我眼里的诚恳打动了。 <BR>  “谢谢,谢谢!”我感激万分地道谢。 <BR>   <BR>  (六) <BR>  顺着纸上的地址,我很快到达了几栋比较陈旧的楼房前面,在楼房的空隙中,五六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和小女孩正开心地玩着老鹰抓小鸡的游戏。 <BR>  “请问,你们知道曾月住在哪里吗?”趁他们盯着我好奇打量的时候,我大声地问。 <BR>  “曾月?你说的曾月是女的吗?”一个清秀的小男孩走出来来反问我。 <BR>  “是的,是女的,一个三十五岁左右的女人。” <BR>  “我妈妈就叫曾月。” <BR>  “是吗?她以前在银行上班的。” <BR>  “是的。” <BR>  原来曾月有儿子了。 <BR>  “你多大了?”我边随小男孩走到最后一栋楼房边问。 <BR>  “快八岁了。” <BR>  “你叫什么名字?” <BR>  “曾忆安。” <BR>  我的心一颤。“曾忆安?你爸爸也姓曾吗?” <BR>  “我没有爸爸,妈妈说我爸爸已经死了。” <BR>  爬到7楼,小男孩停下来,大力地敲门:“妈妈,妈妈。” <BR>  “来了,来了,敲这么大声,吵到邻居了。”门还没开,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确实是曾月,我认得她的声音,依然还是那么的甜美。 <BR>  “妈妈,来客人了!” <BR>  “谁呀?” <BR>  门开了,空气在一瞬间凝固了。 <BR>  “妈妈,妈妈?”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到小男孩在摇着曾月的手。 <BR>  “乖,安安,你再出去玩,等会再回来吃饭。” <BR>  “那我去了!”小男孩看了看她妈妈,又看了看我,懂事地下楼去了。 <BR>   <BR>  (七) <BR>  在梦中,我曾无数次梦见和曾月见面的场景,在银色的月光下,或是在吵闹的大街上,又或是在宁静的咖啡厅里,只是这一次,太出乎意料了。人生,有太多的事情无法预料了。 <BR>  曾月,是坐在轮椅上的。 <BR>  这决不是我想要的结局,我要的是我心爱的人幸福地生活着,然后我,离开,可是……岁月啊,你为何要开这样的一个玩笑? <BR>  曾月,依然是那么精致的脸,依然是那么忧伤的眼神,里面还有---沧桑。当她看见我的那一瞬间,她眼睛里闪现了惊喜、激动、惊讶,转瞬变成了悲伤、无奈还有自卑,这一切,都没逃过我的眼睛。 <BR>  “月,这,到底怎么了?”我的心痛得快无法呼吸了。 <BR>  “没什么,我挺好的。”她用手转动轮椅退回客厅,努力地对我微笑,可是,我分明在她眼珠里看到了泪花。 <BR>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知道吗,我的手机号码从来都没有变过。” <BR>  “是吗?其实没什么,这么多年了,我也习惯了,挺好的。” <BR>  “他呢?哦,我指的是你的丈夫?” <BR>  “我们离婚了。” <BR>  “什么时候?” <BR>  “八年前。” <BR>  “当时你为什么要骗我,你说你有了他的孩子,你说你还爱着他的,不是吗?” <BR>  “我不想要你的怜悯,我不要你的同情!”曾月几乎是叫起来。 <BR>  “怜悯,同情?你知道我这八年是怎么过的吗,我拼命工作,可我没有一天忘记过你,我恨你啊,我恨你为什么要放弃我,可是,我又是多么的想你。所以,我回来,只想看看你,看你到底怎样了。” <BR>  “是吗?那现在你都看见了,你可以走了。”曾月的语气忽然结了冰。 <BR>  “月,我不是这样的意思,我……”我忽然意识到我的话伤曾月太深,我八年来所承受的痛苦又怎及得上她的千分之一? <BR>  “月,原谅我,原谅我,好吗?” <BR>  “你从来就没有错。不用同情我的,我不需要。” <BR>  “我不是同情你,真的。我爱你,一直都爱着,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也不管你变成怎样,你明白吗?”我使劲摇着她的肩,大声地吼。 <BR>  “我当然明白了。当年,我多么希望你能再给我回一封邮件,我想啊,如果你能给我回一封邮件,那样我就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可是你有吗?” <BR>  “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所说的不是真的,我一直以为你很幸福…… <BR>  “那一场车祸,你知道我有多绝望吗?当时我怀了孩子,已经差不多六个月了,当时我多么想就这样死去,再也不醒来,可是,我有了孩子,为了孩子,我硬是撑了下来。当时,你知道吗,我多么希望你能在我身边,多么希望我们的孩子能有爸爸,可是,你在哪里?” <BR>  “我们的孩子?你说安安是我的儿子?” <BR>  “是的。” <BR>  “可当时你说是你丈夫的。” <BR>  “他没有生育能力,这是我怀孕后他才告诉我的,也是他同意离婚的理由。” <BR>  “你不应该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啊?”我蹲在地上痛苦地捶着自己的脑袋。 <BR>  曾月伸手抚摸我的头:“安,别这样。一切都是我的命,我不怪你了。” <BR>  我抬起头,把她的手紧握在手心:“月,你还爱我吗?” <BR>  “爱,你是我用生命来爱的人,尽管我和你一起的时间不长,可是从见到你的那一天开始,我就知道,今生,我只爱你。所以,这也是我八年来一直不去打扰你的原因,因为我不想成为你的负累。” <BR>  “月,你怎么能这么想?你知道吗,八年来,我一刻也不曾忘记你,我真的也好爱你,就像你说的那样,尽管我和你一起的时间不长,可是你已经刻在我的生命里,再也抹不去了。这这也是我八年来一直不来打扰你的原因啊!爱,是不需要理由的,也是不能改变的,也不管你变成怎样,你明白吗?” <BR>  曾月哭了。 <BR>  “宝贝,别哭。答应我,我们再也不要错过了,答应我,下半辈子,让我疼你,好吗?好吗?” <BR>  “可是,我已经不是正常人了,我不能连累你。” <BR>  “不,你不会连累我的,只要有你,我就有了一切。何况,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我们一定能把腿治好的,一定能。” <BR>  “安……” <BR>   <BR>  (八) <BR>  处理好一切,我把曾月和安安接到了我所在的繁华闹市。 <BR>  父母看到自己可爱的小孙子时高兴的样子溢于言表,老一辈,始终有着封建的思想。这样也好,我可以安心地把安安交给他们照顾。 <BR>  除了上班,我推掉了所有可以推掉的应酬,把所有的空余时间都用来陪着我的曾月和安安,因为,我要让曾月,还有安安过上最好的日子,还因为,我要补偿这八年来他们所承受的苦难,如果能,我还要让曾月站起来,像所有正常的人一样得到她应有的快乐。 <BR>  曾月在我看来应该也是快乐的,因为,她没有想到我的父母还有女儿能这么顺利地接受她,当然,她绝对不会知道我在他们面前做了多少的思想工作,但是,只要一看到她脸上灿烂的笑容,再多的苦于我都无所谓了。 <BR>  白天我上班,曾月便在家里用电脑写一些文章,以前,除了原单位里的一点补助,她就是用优美的文字赚取了自己和安安的生活费的。我看过她的文字,高贵,优雅,却又不失感性和沧桑,总是令人感动,就像她本人一样。常常,我都会拥着她在耳边对她说宝贝,我好庆幸去找了你,要不,我们今生可能就真的错过了。很多时候她都浅笑着不说话,只有一次,她淡淡地说也许错过了更好,这样你就不会像现在这么辛苦,也可以找到比我好一万倍的女人了。听完后我把她正对着我,让她的眼睛直视我的,然后一字一顿地对她说:宝贝,听着,没有人比你更好,只有你,才是我生存的意义,明白吗?以后,我不许你再说这样的话了!听完我说的话,慢慢地,曾月的眼里闪烁着点点星光,随后把头埋在我的胸前,不再出声。 <BR>  我当然还知道,尽管曾月快乐着,但她也是自卑的,只因为她不能和常人一样正常地走路奔跑,所以,很多时候,她都不愿意出门。每次,当我要她一起出去散步时,她都拒绝了。只有几次在拗不过我的情况下,她才勉强同意我把她抱下楼,让我推着她在比较阴暗的的街灯下散步。我知道,她忍受不了别人怪异的目光,所以,后来我也不再勉强她。但是,我多么希望她能站起来,哪怕是用我自己的生命去换取也在所不惜,因为只有这样,她才会真正快乐起来。 <BR>   <BR>  (九) <BR>  公司里,极少人知道我的生活发生了变化,但是,有一个人,我永远瞒不了她,那就是李容。 <BR>  又是和她一起外出谈好了一桩生意后,李容坐在我的副驾驶的位置上,我准备送她到家后自己马上回家。 <BR>  “安总,你最近好象都很早回家呢,是不是家里藏着一个美人呀?”李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 <BR>  “哈哈,是的,你看出来了?”我笑。 <BR>  “要看的吗,都摆在那里了!” <BR>  “这话怎么听起来酸酸的,你刚吃葡萄了呀?” <BR>  “哼,还说把我当妹妹呢,当小妹的关心关心大哥也不行吗?” <BR>  “行,行。” <BR>  “你找到曾月了?” <BR>  “是的。” <BR>  “怪不得最近都一脸的幸福呢!” <BR>  “呵呵。不过我得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的提醒,恐怕现在我还没去找她。” <BR>  “什么时候让我去见见她,你答应过我的,别忘了。” <BR>  “我是没问题的,不过我要征求她的意见,明天给你答复,好吗?”我思索了一下后说。 <BR>  “好的,我等你的消息。” <BR>  “好。” <BR>   <BR>  (十) <BR>  回到家时已是华灯初上了。开了门来,便闻到了饭香。厨房里,曾月正坐在轮椅上忙碌着,一会看看汤是否好了,一会看看锅里正蒸着的菜。看着这一幕,我的心里有一种温暖的东西正在蔓延。 <BR>  悄悄退回客厅,整理好情绪后,我大叫起来:“月儿,在哪呢?好香啊!” <BR>  “在这呢,厨房里!”曾月大声回答. <BR>  “王阿姨呢,去哪了?”王阿姨是我请的保姆。 <BR>  “她有事请假回家了。”曾月笑着看着我,“很快就可以吃饭了,我都做好了。” <BR>  “月儿,辛苦你了。”我走到曾月面前,半蹲着张开手要拥抱她。 <BR>  “别,我的手很多油呢……” <BR>  我不理会她的反抗,一把她拥进怀里,寻找她的唇。 <BR>  曾月一开始是僵硬的,但是慢慢地,我感觉到她的放松,还感觉到了她喉咙深处的呻吟。我把煤气关掉,一把她抱起来,走向卧室。 <BR>  “不,菜还没好呢。”曾月大声地反抗,但是力量不大。 <BR>  我把曾月放到床上,她还想反抗,我一把按住她的手,又吻住她的唇,不让她有说话的机会。然后,我吻她的脸,鼻子,脖子,双手慢慢地在她身上游离,温柔地抚摸她的每一个部位,我能感觉到她的震颤…… <BR>  我慢慢地脱去她的外套,内衣,把自己的脸埋在她丰满白皙的双峰上,像个婴儿贪婪的吮吸着……曾月无力地抱住我的头,不再反抗。 <BR>  终于,当我想扫除一切障碍,再也忍耐不住地把手伸向曾月的裤纽时,她却神经反射似地一把拉住我的手,然后把我推开,同时大声叫“不要!” <BR>  “月儿,我想要你,好吗,宝贝?”我不想放弃,因为,我已经放弃太多次了,没人知道,这几个月来,我虽和她睡着同一张床上,可是,她却怎么也不愿意让我真正拥有她,甚至不愿意让我看她的腿。因为尊重她,我都忍耐住了。所以,每次,我只能走进洗手间,任凭冰冷的水浇灭快要使我发疯的欲火。每次出来,我都看到曾月满脸的内疚和歉意,我心痛,所以,我只能拥住她说:“没事的,月儿,不用内疚,真的。” <BR>  可是,这次,我真的不想再放弃了。我又把她牢牢地抱在怀里,吻她,在她耳边轻声说:“宝贝,我真的爱你,真的好想要你,我不会弄疼你的,好吗?” <BR>  “可是,我很难看……”曾月终于怯怯地说出她最担心的问题。 <BR>  “不,不管你是怎样的,你在我眼里都是最漂亮最完美的,我都一样爱你,你知道的,不是吗,宝贝?” <BR>  我又把手伸向了她的纽扣,这次,曾月没有再拉开我的手,她只是按住我的手,片刻,松开了。慢慢地,轻轻地,我把她的长裤顺着大腿往下脱,曾月,则把眼睛闭上了。 <BR>  雪白修长的大腿,一切都如以前一样的美,只是,在膝盖以下的部位开始,有了大块大块黑黑的已经萎缩的皮肤,我知道,那是汽车撞伤后留下的疤痕,而脚裸下的双脚,却又奇迹般的雪白和完好。 <BR>  其实,这比我想象的要好许多,只是,曾月的自尊,却是如何也不肯把自己的伤疤展示给别人,尤其是她最爱的人。 <BR>  “宝贝,你真的很美,和以前一样美。”我由衷地赞美,轻吻着她。 <BR>  “你不嫌弃我?” <BR>  “我爱都来不及呢。”我不愿放过她的每一寸肌肤,温柔地吻她。 <BR>  “真的?”她的眼睛盯着我的,好象要寻找一个真正的答案。 <BR>  “真的!”我的眼里只有真诚和疼爱。 <BR>  我感觉到曾月松了一口气,就像放下了心里一直压着的大石头,双眸也露出了笑意。 <BR>  我再一次贪婪地亲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卸下了她最后的一件衣服,曾月也激情地回应着我,当我终于轻轻地进入了她的体内时,她忍耐不住地“啊”了一声,我知道,那是幸福的叫声…… <BR>   <BR>  (十一) <BR>  三天后的晚上,李容应邀来我家吃晚饭。 <BR>  不难想像,当她看见曾月的那一瞬间,她嘴巴张开的O字型维持了整整30秒。 <BR>  曾月,并不是所有的女人当中最漂亮的,而且,也不再年轻了,可是,35岁的她有着与生俱来的高雅和温柔,还有着她后天经历所带来的坚强、成熟和沧桑,当这一切都融合在她的身上时,不管她是站着还是坐着,那种独特的美丽和魅力足以使任何人都被征服,当然,其中也包括李容。 <BR>  晚饭过后,当我用车送李容回家的时候,李容感叹了。 <BR>  “安总,我总算明白为什么八年来你一直对她恋恋不忘的原因了。” <BR>  “哦,什么原因?” <BR>  “因为,她是一个能扣人心弦的女人,不管谁爱上她,都会被迷住。” <BR>  我突然想起了曾月的前夫,难道他不爱她吗?可为什么他要伤害她还要放弃她呢? <BR>  李容好象看出我在想着什么,我便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她。 <BR>  “答案只有一个。” <BR>  “什么?” <BR>  “那就是他爱曾月,可是曾月不爱他,因为他走不进她的心里,也知道永远得不到她的心,所以,他自卑,他只能伤害她,放弃她,以此来得到心理的平衡。” <BR>  “哈哈,你好象学过心理学啊?” <BR>  “是的,大学我就是选修的心理学。” <BR>  “难怪。” <BR>  “所以,安总,你要好好珍惜了,曾月爱你,很爱你,从她的看你的眼睛和笑容里都可以看出来。” <BR>  “呵呵,真的?”我高兴得快要飞起来了。 <BR>  “当然了,不过,你也很好,不然我不会……” <BR>  我当然知道她的意思,“比我好的人多的是呢,到时可别花了眼啊。”我调侃着。 <BR>  “放心好了,大哥,输给曾月,我心服口服,真的。所以,我不会破坏你们的幸福的!” <BR>  “哈哈!”听了这番话,我自己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了。 <BR>   <BR>  (十二) <BR>  有了曾月,我对工作有了更多的激情,因为我一切的努力,都有了回报和寄托。 <BR>  但是,曾月有时仍然是不快乐的,尽管,她已经愿意把自己给我,可是,她仍然不愿意出去散步,她坚强的外表下其实仍然有着一颗脆弱的心。 <BR>  我知道,她脆弱的根源就是因为她还不能站起来。 <BR>  因此,工作之余,我常常上网或去当地的医院查询和她类似的病情,试图找到能治于愈她的信息。 <BR>  终于,在无数次的打听和查阅后,李容带来了好消息。她告诉我她的一位朋友的亲戚曾经也有过和曾月一样的病情,后来由一位乡下的老中医治好了。 <BR>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我和曾月经过汽车的长途跋涉后,终于坐到了那位老中医的面前。 <BR>  老中医姓陈,大约70岁,笔直的腰身,神采奕奕,看到上只有60多岁。 <BR>  经过反复的按压和检查后,陈中医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这病情虽然拖了较长的时间,延误了最佳的治疗时间,但还是可以挽救的,不过关键是一定要配合他的治疗。 <BR>  听完这番话,我和曾月仿佛看到了曙光,也不管老中医就在跟前,激动得紧紧拥抱在一起,久久不愿分开。 <BR>  从此,曾月开始了漫长的治疗过程。每个周末,我和曾月都长途奔波到陈中医家中接受针灸;每个晚上睡觉前,不管多忙多累,我都为曾月烧好大半桶温开水让她泡脚大半个小时,然后再为她按摩半个小时。白天,我不在家时,这一工作就由保姆代劳。 <BR>  我相信,只要能诚心的持之以恒,上苍就一定会被我们感动,奇迹也一定会发生在曾月身上。 <BR>  期间,曾月也想过要放弃,可是,我不停地对她说:这是上苍对我们的考验,我们一定要坚持,要坚持!曾月看着我坚定的眼睛,终于不再提起放弃之类的话。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样的坚持到底要多久,但是,为了曾月,为了心爱的人,再久我都愿意。 <BR>  皇天不负有心人。两年后的某一天,当有一次我把忘了加冷水的足以把猪烫死的开水放到曾月面前,而她也不假思索地任我把她的脚放进水里时,她突然大叫了一声:“好烫!” <BR>  我赶忙把她已经红肿的脚从水里捞出来,心疼地为她擦上止疼的药后,我才意识到曾月对脚有知觉了。曾月因此痛快地大哭了一场,因为痛,更因为开心! <BR>  此后,我们去陈中医家就更勤奋了,有时,干脆就在那住招待所,为的是更多的接受他的治疗。 <BR>  半年后,曾月终于在我的搀扶下站起来迈出了第一步,此后,她能迈的步子越来越多,后来,我给她买了拐杖,她能用拐杖慢慢地走了,再后来,她能不要拐杖跌撞着像一个刚满周岁的小孩一样蹒跚学步了,再再后来,她终于能象普通人一样走路了! <BR>  这一年,曾月刚好40岁,而我,已经45了,中间刚好经历了5年的时间。 <BR>   <BR>  尾声 <BR>  上了40岁的人,也许不再有激情,可是,曾月和我,注定这辈子不会再分开了,如果说八年前我们的错过让我们痛苦,那么,八年后的重逢却让我们找到了人生最大的幸福。我相信,幸福,将会延续到我们生命停止的那一天! <BR>  因为,爱,就是我们一直活着的勇气,也是我们能相伴到老的决心。 <BR>  而曾月,也总常常对我说:“老公,好在你当年说了那句话。” <BR>  我假装糊涂,“哪一句话啊?” <BR>  曾月便趴在我耳边,就像一个18岁情窦初开的小姑娘红着脸轻轻地说:“答应我,我们再也不要错过了,答应我,下半辈子,让我疼你,好吗?” <BR>  我一把她拥进怀里,把她吻得喘不过气来后,才指着她的鼻子说:“都怪你,我的下半辈子就这样被你绑住了,要不,……“ <BR>  “要不,再多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你都可以拥有,对吗?“ <BR>  “你怎么知道啊?” <BR>  “哼,谁不知道啊,李容看你那个眼神能瞒得过谁啊?” <BR>  “哈哈,原来你一直都装傻呢?” <BR>  “对呀,我就要装傻,一直装到100岁,哈哈!” <BR>  “你别跑啊,看我不把你……亲死!还敢不敢骗我呀?” <BR>  “不敢了,真的不敢了……”</SPAN></P>
< align=left><SPAN style="FONT-SIZE: 13px">(全文完)</SPA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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