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有1985年
谁还有1985年<BR>1985年,我眼里的世界就像一片汪洋大海,诺大诺大的海洋上,我就是那大海上的一叶小舟,小得没有人住足留意,感觉自己就要快被海浪击碎了。动荡不安、彷徨犹豫,就像电影里的那些“五四青年”一样,东一头西一头,不知道脚下哪里是路,更不知道哪里是归属。还特别像我家院子里那棵苹果树上成熟的苹果,成熟得不用风就摇摆不定,谁也不清楚将来瓜熟蒂落落到哪里?<BR>苦熬终不是方法,找一条出路才是解决没有饭碗的必要之本。<BR>可能也算无奈之举,我斗胆开了一家画苑,那时候我们这座城市里这样的画苑还不到三家呢,像我这样年轻的画师就更加少见了。初生的牛犊不怕虎。说心里话直到今天我也不崇尚那些什么书画家题款,也不是崇拜鲁迅,不知道什么原因在鲁迅的墨迹里找了“时代”两个字,时代画苑诞生了。<BR>画苑一开张,我忽然感觉我身边的熟人怎么一下子就多了起来。更让我感到奇怪的是,邻居家里的那些和我不相上下的女孩子们怎么也总是有那么多的顺路到我这里来看看呢?有的女孩子面带红晕地对我说,啥时候教教我写字啊?有的女孩子自问自圆地说,有空了得和你学学绘画。我傻乎乎地回答她们说,那得我有空闲再说。这些女孩子当中当然也有美女在其中哦,可我那时就是不明白女孩子们的心事,也看不懂她们那脸上的红霞,整个一个傻小子哎。至今想来,当然有我隐隐作痛痛失错过交臂的女孩子了,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缘分吧。<BR>母亲常常拎着我的耳朵对我说,你也不大不小了,攒点钱,也学学留点心。留什么心,我根本就没有听得懂。我依然傻乎乎地说,攒那玩意没用,死了就花不到了。真不知道我那时的话就那么有先见之名,比赖了吧唧的小沈阳不知道要早出去多少年呢。<BR>有一个女孩子叫白云,她在离我不远的一家小店里打工。人长得小巧玲珑,天生一副白皮肤,眼睛里总是一汪水,看上去就玲珑、透亮。别看个子小,应了那句: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人往那一站,起起伏伏的,胸脯还很大,满勾人的。打我给她那小店写过牌匾认识了之后,有事没事她就拐我这里呆上一会。我那时一是没有心思想身边有个女孩子,二是我也不可能看上她那么矮的身体。<BR>到是有一个女孩子让我动了心思。她叫高秀霞,是我小学的一个女同学的妹妹。我并不是去找她姐在她家里认识了她。那天,我手头正好没有事做,眼睛看着门外,期盼有生意上门。就见门口一闪身走进了一位让我惊讶的美丽无比的女孩子,我几乎有些看呆了,高高的修长的个头,风摆柳样的身姿,两只会说话的眼睛,整个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BR>她说,认识一下,我叫高秀霞,是高彩霞的妹妹。<BR>哦,哦,我从痴呆中回过神来,接住她伸过来的手。<BR>她说想和我学习书法,来拜我为师。<BR>接触后,我感觉她不只是光光来我这里学习书法,当然还有那个意思了。我当时没有明确态度,我很犹豫,不想找一个没有正式工作的女孩子做老婆。当然这也是我母亲的意思,那时候没有人不看重那个铁饭碗的,我和我们家里也跳步出这个圈子来。<BR>正在我左右犹豫的时候,我的工作有了着落了,我的时代画苑关门大吉了。从此我俩断了往来,她也犹如一行白鹭上青天,了无终影,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BR>后来听说那个白云很惨,给她那个小店比她打四十岁的老板作了二奶,生了一个女孩儿,而且还经常挨那个男人打骂。<BR>往事如烟。<BR>往事就像一只钻到心里的老鼠,趴在哪儿,不紧不慢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啃食你的心脏,又痒又痛之中还带着一股酸楚,让人欲罢不能。<BR>过去的愧疚,过去的酸楚,过去的痛失不提也罢,就让那些事那些人那些物,白云苍狗吧!<BR> 写于2010年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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