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连载] 长篇或者是中篇鬼故事-------老五来了1
第一章:老五是谁?毕业后进了一个小城镇的机关里,生活平淡,波澜不惊,本以为我会就这样的朝九晚五的活到退休,然后在满堂儿孙的哭闹中,静静的入土为安。
那是一个让人昏昏欲睡的午后,太阳懒洋洋的挂在天上,透过玻璃,把光洒在窗台上。我中午陪着领导喝了几杯之后,脑袋有点迷迷糊糊的,准备沏一杯茶,润润喉咙。
刚刚拿起水杯,感觉裤子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放下水杯,掏出手机,胖子发来一条短信: “老五回来了,注点意”
老五他妈是谁? 我脑袋里不停的转圈,感觉酒精也影响我的思维,算了给胖子回拨一个电话就好了,但是传入我耳朵里的声音是“您呼叫的用户已关机”。
“擦”算了,我骂了一句,到了一杯茶,坐在椅子上发呆去了。
肯定是胖子他妈的逗我玩呢。大学四年,我和胖子逗了四年,一个宿舍4个人,我,胖子,斌子和贱人四个,一起过了四年,我怎么想也想不起来胖子短信里的老五是谁?
想了半天也没个头绪,我拿出手机想给斌子和贱人打电话,问问关于胖子短信里的老五,结果令我吃惊的是,斌子关机,贱人长期震铃无人接听。
他妈的,这俩小子干嘛去了,三个人没有一个接电话的,玩我是么?我一边恨恨的在心里骂了几句,一边给他俩发了短信,让他俩给我回电话。突然感觉我们是多麽脆弱,如果没有手机,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和人联系,也找不到自己要找的人。 直到下班,他俩也没有给我回电话。
算了我也不想了,开车回家。
第二章 胖子现身
开放房门,我得狗卡卡早就在等在门口了,门一开,卡卡就开始围着我撒娇了,100多斤的牧羊犬,淌着哈喇子,呼哧呼哧的围着我转。时不时的用前爪搭我的肩头,要舔我的脸,我擦,你表达感情,我的脸啊。慌忙捡起一个网球,扔了出去,卡卡果然放开我,飞快着跑向蹦蹦跳跳的网球。
我赶紧借着这个机会,把手包挂到墙上,然后从门后摘下卡卡的链子,准备带着狗狗出去散散步。卡卡刚才追着网球已经跑进了我的卧室里,我喊了两声,卡卡没有出现,我正在疑惑,突然卧室里传来了卡卡带有警告性的叫声,叫声中掺杂着低沉的呜呜声。
我擦,凭经验,我知道卡卡开始警告对方了,我赶紧向卧室跑去,娘的,不管是啥事,100多斤的牧羊犬发起狂来,后果我是知道的。当我冲到屋里的时候,我的反应比狗更强烈。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床上躺着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学跟我四年同一寝室的胖子。
我走过去,拉住狗,一边安抚卡卡的情绪,一边照着胖子的肚子踹了一脚,“尼玛,赶紧给老子起来。操,你还睡我床上,连鞋你都没脱。”
胖子懒懒的睁开眼,不用问,我攃他的,天知道这家伙喝了多少酒。一嘴的酒气,让我想将他从屋里直接喂狗就算了。
“草你大爷的,你怎么进的我家?”我紧紧的拉住跃跃欲试的狗,一边问胖子。
胖子揉了揉眼睛,又用手抹了一把脸,对我说,“你的从来都会留一把钥匙放在门框或者门口的花盆里,这是你的习惯。”
边说着,胖子一边下来,躲着卡卡走出了卧式,去卫生间洗脸去了。
卡卡情绪依然很激动,我能看到看长长的犬齿闪着寒光。我把卡卡栓上链子,然后把洗完脸的胖子让到客厅的沙发上。
然后,我也陪着他坐下,问他关于老五的事情?
胖子听我提到老五,眼神中飘了一下,然后反问我,你不知道老五的事?
“知道他妈你大爷,咱宿舍就我,你,贱人和斌子,就他妈四个人,从哪里冒出来个老五?”我也带了点情绪。
“川哥,你别装了,老五就和你好,你能不知道老五是谁?老五当初就和你共处的时间长,你敢说你不知道?”胖子白了我一眼。
胖子的话不像是假话,但是为啥我他妈就是想不起有个老五呢?
肯定没有,我猛的站起来,走进书房,在书柜上翻找了,一边找我一边向胖子喊道,“我找咱毕业时的照片,你他妈告诉我,哪个是老五?”
毕业好多年了,我那写照片也一时忘了到底塞在哪里了,就在我忙碌的在书柜上翻找的时候,狗狗又是一阵狂叫,我呵斥了两声,狗狗不理我,依然向客厅叫,我回头一看,我也傻了,就在我翻找照片的时候,胖子消失了,就像他出现的时候一样,消失的也很快,仿佛再也没来过。
我擦,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狗日的死胖子,我骂骂咧咧的一边回到书房找照片,匆匆间,夏天夕照的太阳透过书房的窗户,好像是红色的。 第三章 傍晚电话
他妈的,也许是毕业太久了,已经过去七年了,七年,连夫妻都过腻歪了,何况几张毕业照。
找不到照片,我只好悻悻的收视了一下书房,然后带着卡卡进入厨房。
狗粮加上碎鸡块加上馒头,给卡卡弄了一大盆,然后又从冰箱里取出鸡蛋配上康师傅,把自己的肚子也解决了。
人也吃饱了,狗也吃饱了,牵上卡卡出门遛弯,白天的热气没有消退,大地还在向外散发着白天吸收的热量。我看着自己的短裤背心,再看看卡卡身上那一层厚厚的毛发,心理不禁感叹到,这狗穿着这么厚的毛衣怎么过夏天啊。
一路上遇到几个卡卡的狗友,打过招呼,也都匆匆而过,看来动物之间一定是有语言来沟通的,你看100多斤的德牧与小小的吉娃娃也互相知道对方是狗而不是猫,无论那狗长成什么样子,一定会分辨出来。
太阳落山了,时候也不早了,卡卡也在树荫下,草地里留下了属于他的痕迹,哈哈,我们就开始往回走。
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口袋里的电话突然响了,拿出来一看,我擦,贱人给我回电话了。
“喂,贱人,你下午干嘛去了?”我没好气的说
“下午手机没带,开会呢!”贱人的声音还是那么贱“川哥,胖子来我这里了,你来玩不?”
“胖子?胖子啥时候去的你那里?”我突然觉得这夏天也是挺凉快的!
“傻X胖子一个小时以前到的我这里,我们正在街上找吃的呢,你来不来?”
滚蛋,一个小时前胖子还睡在我的床上呢?我心里暗骂,心想这家伙估计是他妈的又无聊了,叫我过去玩,还拿胖子给我当借口,胖子一个小时前就在我床上睡觉呢。
想到这里,我骂了一句,然后跟贱人说:“我不信,胖子来北方干嘛?你让胖子接电话。”
我本想着,如果胖子没法接电话,我就可以骂几句街,过过嘴瘾,结果出乎我意料的是,电话那头传来了胖子的声音“操你大爷的,我来了,你小子还不过过来看看我,赶紧的,晚上一起喝酒。”
我瞬间傻了,我与贱人的驻地分属一个城市的南北两个郊区,开车也要2个小时以上,胖子怎么能同时出现在我们两个人的身边呢?
我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打开房门,把狗领进屋里,刚要关门,突然我好像想起点什么,转身出去在我的门口用目光来回的扫射着。我事楼门啊,哪里有门框?还有我一个老爷们,门口哪里会有啥花盆啊?
那没有门框和花盆,刚才那个胖子说的,他是怎么有我房间钥匙的?
我向着手机喊道,“胖子,你下午来过我家没有?”
“我去你家干嘛?我今天出差,顺便来T市看看你们,我傍晚才到贱人这里,我去你那里干嘛?”
我没有再说话,我觉得自己有点冷,如果胖子下午没来过我家,那么下午在我床上躺着的是谁?如果下午来我家的是胖子,那么现在跟我打电话的又是谁? 第四章镜子留言
手机里面贱人还在喊,“川哥,川哥,来不来?我和胖子都等你呢!!!!!”
我胡乱了应了几句,就挂了电话,我有点乱,素来学习唯物主义,长在红旗下的我,从来没想过鬼神之说,但是今天的事情,已经超出我的认知范围了。
我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右手被卡卡含在嘴里吮吸着,我不知道今天的胖子和电话里的胖子,哪个才是胖子。他们为啥会突然出现我的城市里,我的家里。
我慢慢的捋今天的事情,思路渐渐的清楚了。先是胖子给我发短信,说什么老五来了,我根本不认识什么老五,然后是胖子出现我家里,最后是胖子突然消失,贱人来电话说胖子在他那里。
等等,我总觉得忽视了什么细节,而这个才是不正常的关键。
楼道里有人经过,传来几声凌乱的脚步声,卡卡吐出我的右手,支起耳朵,向门外关注着。
对啊,卡卡才是关键,不管今天下午那个胖子是真是假,到底是不是胖子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怎么穿过客厅,跑到床上的。卡卡的能力我是知道的,如果不是今天下午有我在,胖子单独和卡卡相遇在卧室里,估计胖子现在一定伤痕累累。对于卡卡来说,只要没有我的陪伴,凡是出现在家里的人类,都是敌人,而对于敌人,狗类一般是用牙齿来表达态度的。
但是想想今天下班的时候,他妈的,卡卡在我进门的时候,并没有显示出有任何的不安,它的不安情绪是在我把网球丢进卧室的时候,才出现的,也就是说,那个胖子在躺倒床上的时候,没有被客厅的狗看到,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那他只能是凭空出现的,我擦,凭空出现在我床上一个诡异的胖子,想起来都别扭。
想到这里,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我站起来打开了客厅的灯,吓得我有了一丝尿意,顺便想去一趟洗手间。
平时去洗手间我都是不开灯的,基本上借助客厅的灯光和对环境的熟悉,我都是黑乎乎的环境下尿尿的。今天尿到一半的时候,我随意的扭了扭头,发现洗手池上的镜子上有人用黑笔写的字迹,我也不管是不是剩下的一半尿,是尿到马桶了还是尿在裤子里了,急忙跑过去开灯。
打开灯,镜子上显示了几个黑色的字迹,“谁打电话让你去,也不要去,切记!” 第五章 午夜电话
妈的X,看这个意思,是那个胖子下午借用洗手间的时候写的,为啥不说呢?
他是知道贱人会约我去玩,还是今晚会有别人给我打电话约我出去呢?
短短的不到12小时,我觉得我快疯了,好像大家在玩一个游戏,而这个游戏戏弄的对象就是我,只有我蒙在鼓里,看不到事情的真相。
看看表,八点整了。我赌气不想了,也没脱衣服,跑到客厅,蜷缩在沙发上,想让自己睡去。
哪知道,越是想睡觉,越是睡不着。我在沙发上不停的折腾,打开空调觉得冷,关了空调觉得热,打开电视觉得吵闹,关了电视又觉得没个声音更闹心。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我仿佛觉得我要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我觉得沙发对面的茶几上坐着个人,正在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努力想坐起来,但是身体不听使唤,想睁开眼睛看的清楚一点,眼皮比磨盘都重,根本睁不开,只是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人在边上注视我。
后来我也不折腾了,就想看看他到底想干嘛。那人好像坐在茶几上,坐了好久,然后用手在耳边比划了一个打电话的动作,然后又摆了摆手,就从茶几上下来,不知道去了哪里。我想喊住他,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正在着急的时候,一阵急速的手机铃声把我拉了回来。
“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现在又要用真爱把我哄回来。爱情不是你想卖,想买就能卖~~~~~~”
我承认我的铃声很俗,但是慕容晓晓的声音,将我拉出了梦魇,我睁开眼睛,卡卡就趴在我脚边,茶几上的手机,正在不停的“爱情买卖”。
我用手抹了一把脸,拿起手机,来电显示是贱人。
刚刚接通电话,手机里传来的不是贱人的声音,而是胖子,“操你大爷,干嘛不过来?我和贱人喝多了,等你半天,你也不来~~”
“我今天太累了,明天再说吧,好不好胖子,明天我请你吃饭。”我实在没有勇气出门了,我本来也不是啥胆大的人。
“不行,今晚你必须过来,是不是兄弟?是兄弟就给我过来!”胖子冲我嚷嚷。
“我不过去了,胖子,哥,哥,我错了,明天我请客吃饭,请你喝酒好不好,我今天真累了,求你了哥,求你了。”我低三下四的应付着胖子,喝多的人,不要和他们计较。
“操你大爷,你不过来,我和贱人开车去找你,去找你~~”
“过去找他,他敢不过来,咱就去找他”我听到出,那是胖子边上贱人的声音。
我刚要让他们别闹了,酒驾可不是闹着玩的,那边声音就断了,挂掉了电话。
我操,俩醉鬼还要开车来找我,拉倒吧,没到我这里就被警察扣了。
我扔下手机,去洗手间洗把脸想清醒一下,哪知道,洗完脸一抬头,有看到了胖子留下的笔迹,不让我去赴约,但是胖子可没写,要是人家来敲门咋办? 第六章 有人登门
看了看表,过了12点了,我记得我躺在沙发之前是8点整,也就是说我睡了4个多小时。我慢慢的回忆刚才坐在茶几上的到底是谁,但是他的样子很模糊,我死活也想不起来了,但是我总是在内心深处很清醒的记得,他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突然觉得我应该出门去,不能继续在这个诡异房间里了,我收拾了一下,叫上卡卡,快步的走出房门。
我的车就对着楼门洞,我带着卡卡坐到车的后排,锁死了车门,然后我直勾勾的看着楼门,总觉得一会要有事发生。
夏天的午夜,很静,很静,偶尔远处会传来几声犬吠,小区的水池边,会有几声蛙鸣,但是总体来说,还是很幽静的。
卡卡呼哧呼哧的喘息着,长长的舌头耷拉在外面,摸起来有点麻麻的感觉。我拿出手机,无聊的翻看着,突然我发现除了那条短信以外,我没有收到胖子的任何电话信息,他在电话那头的出现,都是利用了贱人的手机,但是当今时代,手机就好像身体的一部分了,给我打电话,还要用别人的手机么?难道跟贱人身边的那个人,根本不是胖子,或者说,那个人不知道我的手机号码,联系我,就需要借助贱人的帮助。
但是,这又是为什么呢?我不是有钱人,我也是不是啥官二代,需要这么缜密的算计我么?如果不是有啥阴谋,何必搞的这么神秘呢?
突然,我感觉到卡卡抬起了头,我也赶紧向外张望,透过车窗,透过小区昏暗的路灯,我看到两个人影出现我的楼门口。两个人影一个大胖子还有一个中等身材,那是贱人和胖子,我从背影也能看出来,毕竟我们在一起生活了4年。卡卡有点不安,不停的转动着耳朵,我赶紧小声的对狗做了禁声口令。
妈的,还真来了,我没有下车,而是躲在暗处窥视着他们俩,因为车辆的隔音关系,我隐约能听到他们按动对讲机的声音。两人按了好久,楼门也没有打开,里面也没有人回答,废话,我他妈在外面,要是有人给你开门,才是见鬼呢。
敲了半天,看没人应答,两个人才转过身来,好像在说着什么,声音不大,我在车里基本上听不清。突然,我看到贱人从口袋里往外掏着什么,我脑袋过了一道闪电一样,赶紧将手机设置成了静音。刚刚静音,手机的屏幕就亮了,贱人的电话提示出现在屏幕上,我又连忙把手机扣在座椅上,我怕他们看到车里的亮光。
忙完我的手机,我抬头又看向门口,两人已经不在了,我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唉,为啥自己的好兄弟,反而要弄到不敢见面呢?
手机不再震动了,看来他们已经走了,房门不开,电话不接,他们也该去别的地方了吧,算了,兄弟原谅我,有啥话,咱明天再说吧,今天晚上,我可是不敢见你们了。
想到他们走了,我长出一口气,全身软软的靠在了汽车后排的靠垫上,顺便向狗的那个方向看了一眼。
卡卡没有看我,而是看向它那边的窗外,我顺着它的眼神,向外看去,透过汽车玻璃,我看到了两张似笑非笑,正在向车里张望的脸,那是胖子和贱人。 第七章醒来时刻
啊~~~~~~
我惊叫一声,然后一缕白色的光线刺入我的眼中,我又迅速的闭上了眼睛。听到外面人很多,但是我不知道我在哪里,我手边也没有一直跟着我的卡卡。
“你醒了没有,醒了没有?”有人在我身边喊我。
我勉强睁开眼睛,一片白色,我身边站着一个白色大褂的人,我环顾四周,我貌似在医院里。
“醒了没有?这是几?”白大褂伸出一个手指。
“一”我勉强的说了一声,然后又闭上了眼睛,感觉自己很疲劳,很憔悴。“我的狗呢?”
“先别说狗,先说说你吧,”还是那个白大褂的声音,“家里有空调不去吹,非得跑到车里,你已经一氧化碳中毒了,不是有人及时送你来医院,你就挂了!”
我没有回应,我脑子有点慢了,我昨晚确实去了车里,但是我不记得我打着了发动机,启动了空调。我昨晚是躲起来的,既然是躲起来,我还敢开发动机?这大夫明显在骗我。大脑并没有让我思考多久,便又沉沉睡去了。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没有人,双人间的病房里,只有我自己,旁边的床没有人。
我挣扎的坐了起来,感觉身体好多了。刚要找鞋子下地,门被推开了,白大褂走了进来。
“看起来你好多了!”白大褂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会护士会给你做个检查,希望大脑别留下后遗症”
留你妈个X,我心里骂道,老子清醒的很,尽管心理暗暗的骂人,我还是很客气的问道,“请问我的衣服呢?我想看看手机。”
“看来你确实没事了,幸亏是送来的早”白大褂边说,边用手指了指床边的柜子,“你的衣服在柜子里,手机可能在衣服口袋里吧。夏天不要在车里开空调睡觉,很容易中毒,这点常识你不知道么?”
我没有应声,只是转身去找我的衣服和手机,还好,手机钱包都还在,我拿起手机,发现已经没电自己关机了。唉,现在的智能手机待机时间也太短了。
我无奈的把手机扔到床上,看了一眼白大褂,“大夫,我进来多久了?
“我姓柳,叫我柳大夫就行了,你是昨天晚上后半夜送来的,送你来的人,已经走了。一会护士会给你做个检查,没事了的话,你去交费完了就可以出院了。”
“哦,谢了。”我应了一声。
柳大夫看我不想说话了,也神智清醒了,便开门走了,我坐在床上回忆昨晚的事情,我十分确定的告诉自己,我肯定不会开着空调在车里睡着,我好歹也是老司机了,这点常识还是知道的,再说,我在车里昏迷的话,那么我的卡卡呢?想到这里,我尽快的处理完了医院的事情,打车回家了。 第八章 卡卡失踪
出租车,停在了小区门口,我没有让车送我进去,我想吹吹风。
我匆匆的向自己家走,远远的看到我的车,就那么静静的停在那里,就像我昨晚下班时停车时一样。
车子没事,我就开始往家里走,打开房门,都是那么的熟悉,但是,每次开门都会跑来撒娇的卡卡,没有出现,我喊了几声,没有回应。我又跑出门外,空空的外面,没有卡卡的身影。
“卡卡~~~~”我大声的喊道,没有回应,以前卡卡也会出去玩玩,但是我一喊,就会屁颠屁颠的跑回来,这次没有,卡卡没有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心急如焚的我,满小区的喊狗,此刻时近中午,好多人都下班回家,看到我在满小区的喊着卡卡,近乎疯狂的样子,都远远的躲开。
终于我累了,刚刚出院的我,体力还是很弱,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勾勾的看着不远处的一棵小草。我冥冥中觉得卡卡可能永远在我的世界里消失了。
中午的阳光晒在我身上,我感觉不到热,如果不是看到地上的点点湿痕,我甚至感觉不到我在流汗。我只知道,陪了我那么长时间,从小刚刚满月就让我抱回家细心呵护,每天都和单身的我相依为命的卡卡,永远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
许久,我才从地上起来,慢慢的走回家,我突然开始期待,当我再次打开房门的时候,卡卡会上来舔我我手指,越想越兴奋,我不由的加快了脚步,走进楼道,就要插钥匙开门的时候,我的手,有些微微的抖动,轻轻的拉开房门,空空如也,有沙发,有电视,但是没有卡卡。我猛的关上房门,重新用钥匙开门,再次拉开房门,依然没有卡卡,一连几次,都没有按照我的意愿,卡卡出现在房间里。我越来越急躁,每次开门关门的力度也越来越大,终于,再次打开房门之后,我平静的走了进去,然后轻轻的关上了房门,我知道,卡卡消失了。
我呆呆的坐在沙发上,想着这一切,思念着我的狗,突然我想起来,可以问问医院,送我去的人是谁,他应该知道我的狗去了哪里。
我掏出手机,操,手机没电,赶紧找出充电器。手机慢慢的开机了,我看到有两条短信提示,点开,一条是网络公司提示我本月的流量要超出了,另一条是单位小何发来的,问我为啥不上班,说领导正找我呢。
我给小何发了一条彩信,将我病例本的照片发了过去,告诉他,我病了,刚从医院出来,有事帮我应承一下就好了。然后我又给领导打了个电话,解释了事情,领导看我确实有病,也就没有过多追究,让我好好休息,我也客气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忙完这些事情,我拨通了柳大夫的电话,振铃想了几声之后,那边传来了柳大夫的声音。
“你好!”
“你好,柳大夫吧,我是川子,对,上午出院那个~”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
“不是,不是,我身体很好了,有件事我想问问您?”
“什么事,你说吧”
“送我去医院的人,您还记得么?我记得我和我的狗一起在车里的,现在我醒之后,我的狗找不到了,我想找找那个人,询问一下我的狗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柳大夫听懂没有。
“哦,那个人把你送过来就走了,没人知道他是谁,恐怕我帮不了你了。”
虽然我开始有准备,但是当事情从柳大夫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我还是很失望,最后的一丝希望破灭了,我又客气几句,挂断电话,暗自神伤。 第九章 更加扑朔
已经是下午了,短短不到两天的时间,我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了,从我收到胖子那个关于老五来的短信到现在,也就过了40个小时不到,我居然会差点死去,还弄丢了狗狗。
不想吃饭,我也不饿,虽然从昨晚到现在,胃里就进过一袋康师傅而已。我迷茫,我无助,我突然觉得世界上就剩下了我一个人,美国电影《我是传奇》里,主人公后来看到狗狗战死了,估计也是这个心情。
不行,我得去找我的狗狗,我想到这里,猛的起身,跑向书房,很快的用打印机打好了一沓寻狗启示。然后带着着一沓寻狗启示,跑出了家门。
不长时间,小区的各种布告栏,电线杆,房屋拐角上都出现一张寻狗启示:
昨夜晚间,因本人不慎,走丢德国牧羊犬一只,有知情者望与本人联系,能送还此狗者,当面现金5000元奖励。下面缀着我的QQ 号 和手机号码。
贴完这一切,太阳已经开始往西转了,我因为手机在家里充电,并不知道具体的时间,忽然觉得腹中有些饥饿,便到小区门口的拉面馆吞了一份拉面用以果腹。
小拉面馆是一家三口所开,夫妻俩带一个4、5岁的小孩子,我在那里吃着面条,小孩子和他母亲逗着玩。来回的跑跑跳跳。
吃碗面条结账的时候,我听到有人敲击玻璃的声音,回头一看,小孩子在店外面把脸贴到了玻璃上,跟他妈妈做着鬼脸。整张脸都贴到了玻璃上,看起来,十分的怪异。
我好像想到了什么,我猛然想起来,昨晚我明明和卡卡躲在车里,而贱人和胖子就是这样透过玻璃观察我车里的,而我的记忆也就到这里结束了。摸了摸口袋,手机不在身上,我赶紧抓过找回的钱,快步往家里走,我越走越快,最后开始狂奔起来。
上气不接下气的回到家里,抓起正在充电的手机,拔掉充电器,拨出了贱人的号码。
“喂,川哥~”贱人的声音有些慵懒。
听到贱人声音的那一瞬间,我突然冷静了下来,没有问出我本来想问的问题,“贱人,胖子呢,今晚过来玩吧?”
“胖子?什么胖子??”贱人在跟我装傻。
“别闹了,昨晚我太累了,今天你和胖子来吧,来找我吃饭,好不好?”我压制着我的好奇与焦躁,用还算平静的语气说出来。
“胖子不在我这里啊,你要请吃饭,我就过去,但是你说胖子,胖子不是在S市么,他啥时候来T 市了?”贱人还在跟我装傻。
“算了。”我没有心情和他闹着啊,看他一个劲装傻,我也有些着急,“我X你妈的,你别闹了,昨晚不是你和胖子给我打电话,说来找我么?你俩还半夜来的,咱能不逗了么!”
“你做梦呢吧?”贱人的语气也变了,“我哪里见到胖子了,昨天有个检查团,我整理材料整理到今天早上,我睡觉了,别烦我~~!”说完,贱人挂断了电话。
我X,挂我电话,我不甘心,我又拨打了过去,贱人的语气都无奈了,“哥,你要干嘛啊?”
“你们昨晚没找我么?胖子昨晚没和你在一起么?我不和你闹着玩!!”我有些着急了。
“大哥我不骗你,我困死了,我昨天加班了,你去看看手机通话记录不就知道了,川哥,该忘都忘了吧。”
手机挂断了,贱人让我去看聊天记录。对啊,我去看通话记录就知道了。
调出通话记录的时刻,我感觉到眼前一片漆黑,因为,通话记录里没有昨晚贱人和我的通话记录,甚至,甚至,我都没有看到胖子发给我的那条“老五来了,注点意”的短信。如果不是我疯了,就是有人偷偷删除了我的手机信息。 第十章 客人来访
我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天花板,感觉世界很安静很安静,窗外偶尔传来空调水滴落的声音,现在是晚上10点,从给贱人打过电话之后,我就躺在这里,身体无力,但是大脑很兴奋,不停的在运转。
我想不起来我是怎么去的医院,我想不起来到底那天下午家里是不是进来一个胖子,我开始怀疑,我有没有收到过那条关于老五的短信,我甚至觉得,我从来没养过一条叫卡卡的狗。
“叮咚~~”门铃的声音,在静静的晚上显得很悠长。
我挣扎着起身去开门,这个点,不知道谁会来看我,从卧室走到门口短短的路程,我脑海里想过几种可能,昨天下午的胖子?还是昨晚的胖子?还是贱人?我好像我身边能够敲我家门的,就那么几个人了。
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30出头的男人,很职业的装束搭配无框眼镜,皮鞋很亮,短短的头发,显得很干练很精神。
我疑惑的看了他大约3秒钟,突然想起来,这个人是柳大夫。
柳大夫坐在我的沙发上,我们相互看了好久,都没有说话。最后还是柳大夫打破了这种窘境。
“你看起来好多了。”柳大夫推了一下眼镜,“今天顺便看了一下你的病例信息,突然发现,我们住同一栋楼房,我刚下班,就顺便过来看看。”
“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我的语气有点冷。
“我刚搬来的,这个月我才调到那家医院的,我住14楼,你是27楼。”柳大夫笑了一下,“也许是我上班的时间和你不太一样,我们可能没碰过面,不够这次咱么知道了,以后有事情,可以直接去找我。我住1402。”
“好的,有事请不会和你客气的。”我也笑了笑。便起身到冰箱里拿了两罐可乐,递给了他一罐。“家里没啥好茶叶,对付喝这个吧”
我觉得一个大夫,还能半夜来看看出院的病人,那就是很负责的大夫了,人家没啥坏心,也就以礼相待吧。
冰凉的可乐,灌进我的胃口,让我觉得胃口猛地一紧,柳大夫没有开,而是把可乐放到了茶几上,看着我说,“你看起来也不是刚刚拿到驾照的人,怎么能犯这种错误,跑到车里吹空调呢?”
“我也不知道,我明明没有打着火,我是和我的狗在车里等个人,但是,后来的事情我记不住了?”我摇了摇头,一想到卡卡,我心里就很难过,也不知道今天卡卡吃饱没有。
柳大夫,推了一下眼镜,问我,“那你在等谁呢?等人不在家里等,难道要在车里等么?”
我没有回答他,不是不想说,而是没法说,我总不能跟人家说,我见鬼了,出现两个胖子,我怀疑他们要害我,我才躲到车里,这么说,估计人家会把我当成神经病。
柳大夫见我面露难色,没有回答他的话,便推了推眼镜继续说道,“没什么,有什么事就说说呗,说出来心里也会舒服点。”
我突然觉得柳大夫的声音很好听,很亲切,也是叹了口气,将这两天的事情,和柳大夫讲了。 第十一章 大夫柳絮
不知道什么时候,柳大夫已经走了,我自己半躺半卧在沙发上,我感觉我的腿都有些麻木了。我正了正衣服,顺手擦了擦嘴边的口水。
不知道是几点,外面的天还很黑,我爬到卧室的床上有沉沉睡去了。
这一夜,我睡的很舒服,也许正像柳大夫所说,当我把一切都说出来的时候,我可能会舒服很多。
天亮我才醒来,夏天天亮的早,我看看表,才6点而已,但是我已经醒了,看看脱了身上的衣服,跑到卫生间洗澡去了。冰冷的水,淋过我的身体,侵入我的毛孔,刺激我的头皮,我觉得很爽,多年来,洗冷水澡是我在大学的习惯,多年来一直保留着。我喜欢那种刺骨的感觉,尤其是冬天,洗完之后,全身都是红色的,很过瘾。
出门开车上班,暂时忘了那些东西吧。
事业单位么,每天都一样,我坐在的办公桌前,无聊的盯着电脑屏幕,办公室里其他人在聊天。
王姐一边揉着脑袋,一边抱怨说自己晚上失眠,多梦,睡不着觉。
小何接过话茬说,“王姐,那你可得赶紧去医院看看,听说咱们医院新来了个大夫,精神科的,很厉害,好多人的失眠,抑郁,都在那里得到了很好的治疗。
“是么?”王姐一听来了精神,“那大夫是谁啊?你们可是不知道啊,这个晚上睡不着觉,太痛苦啊,白天脑袋涨的跟水泡的木头一样,晚上该睡觉了,却很难睡着,又不敢老吃安眠药,简直受罪。那个何,那个大夫叫啥啊?”
小何摇了摇头,我也是听说,我可是吃得饱,睡得着的主,我回来给你问问吧。
王姐哪里肯放过他,“何,赶紧问,到底谁说啊,想想,打电话问问,给王姐联系一下,我真是受过这个失眠多梦了。赶紧的,给姐姐问问去”
小何给王姐逼的没办法,拿起手机出门打电话了,隐约可以听到小何在走廊里,不停的询问的声音。
我打开系统邮箱,看了看有没有系统内部的通知,正在这时,小何回来了。
一进门,小何就跟王姐说道,“王姐,今天就是那个专家出门诊,我刚才拖医院的朋友给您抢了一张号,赶紧的,您这就去吧。还有这是我朋友电话,到了医院找他就行了。”说完,小何在纸上写了个电话递给王姐。
王姐一听,抓起书包,就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又回头小声说,“你俩啊,要是有人问起来,就说姐姐去银行报表。”说完王姐就走了。
我没当回事,看看系统内有领导开会的通知,便打印了一份,拿去给领导看了看。
领导看了看通知,然后问我病情咋回事,我就胡乱的应付过去,说是突然晕倒了,现在没事了。见我没有深说,领导也就意思意思的打了打官腔,就让我出来了。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我没有去自己的座位,而是往窗口走,我想给贱人发个短信,想约他出来聊聊,不找他,我也不知道找谁了,这个城市里,大学四年同学的我们,还是走的很近的兄弟。结果我没注意到,我在掏手机的时候,顺带出一张名片。
小何捡起一看,一把拉住我说,“川哥,你认识柳大夫?”
“啊?恩!”我也不知道说认识好还是不认识好。
一愣神的功夫,小何继续说道,“早知道你认识柳大夫,我还费那事干吗?”
“费啥事?”
我听的一脸茫然。
“我刚才跟王姐说的那个精神科大夫啊,就是柳絮柳大夫啊,就是你刚掉的那个名片!你看看”小何一边说,一边把名片递给我。
“不会吧,他是急诊的啊,哪里是什么精神科?”我半信半疑,“小何,不是重名吧?”
“哪能有那么巧,大老爷们叫柳絮的,全国你能找出几个重名的?”小何坚持说“就是他,没错,咱区医院的精神科大夫,柳絮,柳大夫,据说可厉害了。”
我没有再接小何的话茬,反复看着手里的名片,上面印的很简单,柳絮 T市B区医院主治医生然后下面是电话。
妈的,精神科,还有名大夫?
第十二章 我神经病(第一部分结束)
我想不通为啥一个精神科医生会出现在我一氧化碳中毒的抢救中,我想不通为啥一个而精神病医生会半夜敲我家房门,听我讲那荒谬的故事,于是,我决定去医院找他。
没有开车,反正我单位距离医院也不太远,我和小何打个招呼,便走出了单位大门。
我们单位属于老建筑,门口是一条老街,算卦的,看相的,摊煎饼的,卖栗子的,应有尽有。些许熟悉的摊贩和我打着招呼。
医院里,病人还是很多的,我先去了一趟急诊,果然伶俐的小护士,告诉我,急诊没有姓柳的大夫,柳大夫如果没有重名的话,是精神科的。
小护士的话,印证了小何的说法。我怀着一种非常难以说清的心情,一步一步走向精神科的门诊专家室。
果然,在诊室的大门上,贴着柳絮的名字。
我轻轻的推开了诊室的大门,真好正面看到柳絮,柳絮对我的出现也有些意外,眼神中闪过一丝迟疑,然后赶紧正在治疗的患者表示了一下歉意,就起身向我示意,先到里面的套间等他,看完这个病号以后,我们再聊。
我点头同意,推门进了他诊室的套间。房间很简单,一张大夫休息的床,一个写字台,一个书柜,仅此而已。我在屋里转了两圈,百无聊赖的坐在了那张床上,铺盖很薄,我的屁股能感受到床板的硬度,我像个孩子一样用屁股颠了几下,我突然觉得屁股下面的褥子与床板之间好像有纸张的揉搓声,咦?我心里暗想,难道着有名的大夫,还在床铺褥子底下,藏了点手抄本**?好奇心的驱动下,我从褥子下面掏出啦那几张纸,原来不是啥小报,仔细看看,好像是没写完的报告,因为这种东西,我们单位长期写,所以我比较敏感。
薄薄的几页纸,我拿眼撇了一下,居然在上边发现了我的名字,随即我就认真的看下去:
2014年7月,对象依然没有康复的迹象。
我们采用了心里暗示,采用了催眠,都没有达到我们想要的结果。病患的内心深处,依然牢牢的锁死着,当初那件事,探不出一点消息。
病患,依然对多年前的那件事的结果内心排斥,依然觉得生活里还有胖子是自己的兄弟,会来找自己玩。
病人第一次发生自杀行为,目前不清楚自杀是出于主观还是出于意外。不过,病人的病情这次有了新的发展,和他的谈话中,除了那条不存在的卡卡,还多出了一个人物:老五!但是患者并没有对老五这个形象做出任何详细的臆想,他的内心深处也在排斥这个人物。
鉴于病患的现状,我个人~~~~~~
刚刚看到这里,我猛然间觉得有人在盯着我,我一抬头,柳大夫就站在我面前,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第一部分全文完 未完待续。。。。。。。。。。。继续后翻 端个小板凳来看 夜深了;先占个位置;明天来阅读! 潘多拉的情人 晚安!好梦! 老五,又见老五......
下次你单开一个帖子吧,这样爬楼好辛苦的哦;P 重温经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