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2345 发表于 2015-4-8 08:20

平如美棠 4-7

平如美棠 4-7<BR>http://img1.oldkids.cn/upload/260814000/u260811174/2015/04/07/blog_20150407230752245345.swf

m2345 发表于 2015-4-8 08:20

    《平如美棠:我俩的故事》 “同生死,共患难,以沫相濡,天若有情天亦老;三载隔幽冥,绝音问,愁肠寸断,相思始觉海非深。”
       87岁时,饶老先生患有老年痴呆症的妻子美棠去世。那之后有半年时间,他无以排遣,每日睡前醒后,都是难过,只好去他俩曾经去过的地方、结婚的地方,到处坐坐看看,聊以安慰。后来终于决定画下他俩的故事,他觉得死是没有办法的事,但画下来的时候,人还能存在。于是,他一笔一笔,从美棠童年画起......18册,200多幅漫画,它主要包括四个部分:一是他和妻子的情感故事,二是家族、家庭的生活即景,三是军旅生涯的经历,四是一些见闻和杂物。翻开它,可以看见一个儿童如何变成耄耋老者,一个女孩如何长成豆蔻少女如何为人妻母,一对神仙眷侣又是如何携手走过所有的风雨彩虹。当然,还有他们周围的家人和朋友。这些漫画,不仅承载了他个人的成长史,还有一个民族近百年的风云变幻。

m2345 发表于 2015-4-8 08:21

饶平如不是一个想打仗的人,但他还是义无反顾去了。又因为要和美棠在一起,最终厌倦了战争,想要回家。六十年的相守历尽坎坷,命运让他们长久分离。好容易最后又在一起了,美棠却身患重病且渐渐失去记忆。平如推掉所有工作,全身心照顾妻子。每天5点起床,给她梳头、洗脸、烧饭、做腹部透析,每天4次,消毒、口罩、接管、接倒腹水、还要打胰岛素、做纪录,他不放心别人帮。美棠在病痛中渐渐不再配合,不时动手拔身上的管子。耳朵不好,看字也不清楚了,平如就画这画劝她不要拉管子,但画也不管用,只能一整夜看着她,毕竟岁数大了,不能每天如此,还是只能绑住她的手。“她叫‘别绑我’,我听到很难过,怎么办……很痛苦。”他们一生坎坷,到了暮年才有一个安定的居所,但是老病相催,她却已经到了生命的尽头。
柴静在节目中问老爷爷:“您已经90岁了。难道这么长时间,没有把这个东西磨平了,磨淡了?”老爷爷回答说:“磨平?怎么讲能磨得平呢?爱这个世界是很久的,这个是永远的事情。”老爷爷还说:如果能够年光倒流的话,他宁愿再回到从前那一段艰苦的时代,两人相守。
本书以“绘画”和“拼贴”的方式完成家族史,留下她和他们最美好的回忆。

m2345 发表于 2015-4-8 08:22

平如美棠:我俩的故事
http://lz.book.sohu.com/book-28154.html

  “我讲的话每句都是真的,
  每个故事都是真的。
  关于过去,
  那些画面都在我脑海中。”

  一、少年时
  “此景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我们各自是香梦沉酣的天真岁月,相逢也是惘然。”
  美棠和我早就因为家里的关系而知道对方,不过那时也只是很淡很淡的。美棠的故事,都是日后她有时同我说起小时候我才知道。
  但说起来我们早年也曾遇见过两次——此景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我们各自是香梦沉酣的天真岁月,相逢也是惘然。
  美棠刚到租界不久,有一次回老家南城探亲,再回汉口的时候经过南昌,就同家里人一起来我家做客。我记得自己拿了个不知道叫什么玩意儿的玩具摆弄给她看。那个时候她十岁。
  我们从南昌回到南城住以后,美棠也跟着家里人来过一次,吃晚饭。
  而那天我已提前吃好了晚饭,急急忙忙要发往五里以外的谢家祠堂。那里算是南城乡间,祠堂更是凉快。所以有阵子晚上我就不在家里睡,和要好的同学几人约好在那里乘凉聊天消夏。乡下路上没有灯,我要打个手电,走大约半小时的路。经过前厅的时候见到美棠。她那时候年纪还小,身量未足加上本就娇小,家里就在椅子上给她叠了小凳子,让她坐在小凳子上吃饭。后来美棠告诉我,她也记得我的:“你拿了个手电,照照照照照。”那年她十三岁。
  我问过美棠,当时知道要和我订婚时的情形。她还记得当时表兄毛贻荪同她讲:“嫁给平如好哎!平如好看哎,平如的眼睛很漂亮哎!”
  美棠家与我家算是世交。美棠的祖父白手起家经营中药,创起一间“毛福春中药店”,后来在南城买地买房,便与我祖父相识。美棠的父亲接管药店,谨慎勤勉,便又在老店之外开出新店来。生意多经营在福建与汉口,故美棠小时候倒是在汉口生活的时间最长。

m2345 发表于 2015-4-8 08:23

    因为主营中药店的缘故,美棠还险些闹出事故。她五岁那年夏天,因为自小质弱,岳母便拿了鹿茸给她吃。岳母并不懂医药知识,只知道鹿茸大补,不晓得它药性燥热,老弱体虚之人才可少量服用。美棠一个五岁小姑娘哪里挡得住?结果服下不久便通体发烫,口鼻出血,竟致不省人事。大夫问明情况,忙将美棠卧在泥地上,急嘱人取来河底淤泥涂布全身,再内服清热之药。数日之后美棠才终于缓缓苏醒过来。
  又一次岳母煮了碗燕窝让小丫鬟端给美棠吃。美棠一尝,淡而无味,一抬手就倒进痰盂里去了。事情被丫鬟回报给岳母,气得岳母还跑来打了美棠几下,说:“我箝毛都花了大半天工夫!”她喜欢吃什么呢?小孩子都一样,爱吃油炸的、香脆的,不喜肥肉与蔬菜。她爱吃这些,便绝不肯吃别的,我的岳母又惟命是从,于是每餐都炸鱼煎肉,每一片香肠都拿到阳光下去照着看,一丁点的肥肉都剔除了才给她吃,蔬菜则根本不上桌。这样吃法,终于又把她吃倒了,因为上火的关系闹得咽喉发炎再殃及肺部感染。幸亏这次岳母思想总算有了进步,把她送到汉口一家外国人医院去就诊,得以很快复原。但直到她八十四岁时因肾病就诊上海华东医院,医生还能在X光片上看见她这儿时的病灶来。
  美棠有个姐姐叫玉棠,幼年时候因为咽喉疾病误服了过量的珍珠粉而致哑,岳父母送她去聋哑学校读书和学习哑语。她为此是个很不快乐的人,除了上学就是待在家里,从不出去玩,也不愿见来客,对美棠更是总有几分嫉妒。这本是很堪怜的,可美棠年纪尚小,偏偏不肯相让,凡事要争上风。她俩同睡一张床,晚上姐姐就在床单中间比划出一根“军事分界线”,大家各睡一方,不准美棠越界。美棠也不是省油的灯,她们各自有个装零花钱的铁盒子放在枕头边上,每次姐姐上学去,她就偷偷打开姐姐的盒子看看里面究竟有多少钱,若是比自己少便无话说,要是发现比自己多,那便要去找父母吵闹,定要加到数目相等乃至超过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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