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又吹来
你的一生注定短暂。有谁见过一直灿烂着的花朵,不曾停歇地开在四季。你的童年就行走在桥上。小小的模样欢乐得像个影子,在时光里倏忽。可我不能触摸到你那时笑容的模样,我猜,那浅浅深深的笑一定像裹着彩色玻璃纸的水果糖一样,在大人们午睡的时光里,淌出风一样的舒爽。之后,我就只能看见你,浅浅一贯的笑了。还是像个孩子。谦虚又谨慎地,羞涩着。
我觉得你肯定大笑过,像爆米花炸开,简单而纯粹的笑。尽管它们的线索模糊,但你的喜悦,分明一次又一次地盛大了酒杯。我有时在场分享,就已经觉得拥揽着了全部的世界。满满的,令我浅浅滴从内向外溢出笑,感受着快乐正巡视每个角落,让痛苦死无葬身之地。肉麻。呵呵。一阵凛冽在我想你的时候穿身而过。可我情愿,在心底装着忽冷忽热的一个你,冲动着要去浪迹天涯。
从前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现在快,一晚爱上你的一生。我盯着你,你正在纸上迅速地写,笔尖是润滑的,舞蹈起来并没有声音——
那个时候,阳光恰好光临,你的面庞上,细密的那一层绒毛,直到下颌的收敛处,变成了坚硬;那个时候,我不关心的每一起落,都溅出你的锋利和狂热,我只是在看,白衬衫下,有一具正充满了力量的躯体,安静地坐在里面,渗出一些些水珠。
外面的风在吹,云朵肥壮地遮了瘦瘦的月。
那个时候,你说,如果在林子的边上,你就可以听见生长的动静。你说,它们不像南瓜的藤条,一个夏天里,抽得极其地慢。你说,过去,你都分不清是灰尘太多人太匆忙,还是因为南瓜懒惰,不等到尘土落够了,绝不生长下一片叶子。你说,你现在才明白,原来是林子里面的稀奇和激烈,原来是果实的坚硬与隐忍。
你不必说了。我多想把手指放上你的嘴唇,尽管我对你接下来的行为全是猜测,我还是想。呵呵。你的唇片一定温暖,我多喜欢它们再有些润泽,这样,我就可以见到光线,勾画出你的唇角,边线分明地讲述你的世界。我就这样孤独地想你——看见云朵就想你,看见花朵也想你,看见蓝天更想你。他们说你,并没有特别地好,至少对我。可我就是欢喜,欢喜在想起你的每个瞬间。想你的时候,空气像蜜一样地甜。
风又吹了,叶子向上生长着,在这个洒满阳光的房间里,清茶淡淡,思念隆重。只言片语总是不经意地浮起,又不晓得何时轻轻落下,我肯定我笑过,咬起嘴唇那样,使劲地藏住自己的喜悦,一边想你,一边乐活。
风又吹来了。 出门多放风。春天了风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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